宝蓝色的葵花

老年低产咸鱼没排面写手
楼诚√开以√贱虫√盾铁√
对禹智皓曺圭贤这两位先生抱有深切的爱
微博松隐
坑多杂食
脑洞大爱捅刀
如有雷同就拜把子
看个开心就好

【楼诚衍生/开以】时光的欺骗

靳以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什么魔。
否则怎么总会无时不刻地想起一个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带着银丝眼镜,身形俊朗,剑眉星目的人。哦对还是个男人。真是疯了。靳以这样想。
真的很离奇,靳以从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男人,可他就那么鲜活的存在于自己的大脑里,脑海里他一脸严肃,看着另一个人说话,眉宇间笼着一丝哀愁。靳以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许是在忧国忧民吧。
他不敢和别人说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和老友。有次壮着胆子试探了一下妻子,妻子只一味笑他痴,还说他平日里太感性的缘故,将灵感与现实相混淆,作家嘛总会有点痴。讪笑着匆匆结束这个问题。靳以更迷茫了,真是疯了,为了一个毫无来由的男人。
国家危在旦夕,靳以顾不上再思考那个男人的事,全身心投入到救国与教书上,不过梦的内容还是那个男人,对着谁说话,只是谁换成了自己。长沙口音,可惜自己听不太懂有的方言。靳以苦笑着摇头,只是聆听。他自称王开复,是记者,可……靳以打听了,查无此人。梦里的话几个能信?靳以嘲笑自己的愚昧无知。
靳以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国家学校哪样都让人疲累。妻子儿女对自己的关心并不能解决心里的烦闷。心里压了石头,喘不上气。梦里的男人不再说话了,而是凝视着自己。靳以有点慌乱,找话题,聊各种事,男人回答了。两人聊的很投机,后来直接以知己相称。这让靳以更诧异。做梦做到这个份上,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靳以开始对自己的信仰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梦里的男人像一条蛇,吐着信子慢慢的缠绕着靳以,然后一口吞下,全部占据不留余地。靳以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抗战胜利了。靳以搂着妻子儿女在天安门广场,和他们一起看建国盛况。众人疯了似的脱帽致敬,开心溢于言表。一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澎湃了多少人的心,又抚慰了多少人的魂。靳以也高兴,自己总算梦不到那个男人了。可……心里却空了。那个男人要是也能看到该多好。想着想着心情竟低落了。
他本不该存在吧。靳以这样安抚自己。
老友的祭日到了,靳以撑着有点病弱的身子携了花与酒前去。建国后,那片乱葬岗开始规范化。建了碑。角落上一个孤零零的坟包吸引了他,好容易看到一个木牌,上书着湖南长沙王开复。靳以怔住。花落了,酒撒了,靳以跌坐在地上。
在一片公墓上,一座新坟。花带着露珠。还有一杯碧螺春,冒着热气。靳以一向疼爱的女儿拿着布给墓碑擦拭着。靳以心脏病突发过世了。走的突然。没人知道个中缘由,只是叹息英年早逝,命不该绝。靳以总算了了心事,再也不用梦见那个让自己男人,只是付出了心碎的代价。

几十年后,某博物馆里,王开复在靳以的展示台前给一群大学生讲述靳以,看着靳以的手稿和照片,心里憋着气一般。那个笑颜似曾相识。可总以为只是自己的臆想,一定是靳以的作品和照片太熟了。馆长笑着解释。王开复不置可否,继续讲。
“开复?”大学生的导师到了,年轻,但面相却酷似照片中的人。学生了然地笑“靳老师,你长得真像这个作家。”于是嘻嘻哈哈地逃走了。留下呆滞的靳以和王开复。
“我是靳以。”
“我是…”
“王开复,我知道。”
两人相视而笑,昏黄的灯光照着玻璃闪闪发亮。我想,我总算抓住你了。靳以握住了梦中人的手,没有再松开。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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