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的葵花

老年低产咸鱼没排面写手
楼诚√开以√贱虫√盾铁√
对禹智皓曺圭贤这两位先生抱有深切的爱
微博松隐
坑多杂食
脑洞大爱捅刀
如有雷同就拜把子
看个开心就好

【楼诚衍生/开以】烟

烟草气。靳以这样想。大概是开复回来了,要么是芾甘来了,再不济就是小石。

偏过头看,倒的确是记者先生坐在一旁的竹椅上逗着猫儿。于是笑着回过头继续琢磨自己的文章。

靳以其实并不怎么吃烟,甚至在某种意味上有些排斥和抗拒。

上海一向是中国近代的弄潮儿,各方各面皆是如此。光进入市场六年内登上申报的香烟品牌就近百,香烟流行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

靳以看着吃香烟的人,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烟馆里形销骨立的瘾君子,再想到小石早年间体验生活那几年的模样,却是对着细细长长的香烟爱不起来。

“你是要吃香烟,要做这种工作,倒不可不学会。”靳以无法,胡适都发话了,以身作则,吸的纸烟都是舶来品,听装的白锡包,听装的大炮台等等,“申报上登的大概都吃过,雪茄也倒不错…”胡适和善地开始讲解。

靳以深深地从香烟看到了社会的全景,上层与下层,城市与乡村,男人与女人,已然有许多不同。更何况全中国呢。

“真是Crazy,”靳以指着开复手里的烟壳。“现在虽然是开放了许多,可这广告里…女子暴露的照片怎能…”愤怒充斥着靳以的大脑,“居然有人说非喝酒抽烟不能算是文人的作家,难道作家尽是些瘾君子酒鬼么?我看不见得。我倒不信古些时候的文人是终日抽烟喝酒便轻轻松松能写下传世的文章的。”说得激动复指着开复刚合上的申报。

“女人吃烟又如何,你看这一个个酸腐大儒,自以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肆意批评谩骂,香烟也是有性别特权的啊,承认女子吸烟的合法性却否定其合理性,最后还是要设法消弭才是,真是疯了。”

开复静静听着,只是待他宣泄完,朝着靳以的脸上吐了个烟圈,惹得人摔门离去才恋恋不舍地熄了烟追出去辩解。

开复吸烟,鲁迅吸烟,胡适吸烟,芾甘吸烟,小石吸烟,哪怕是萧红梅志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摸出只烟细细地抽。芾甘吸烟是不吸进去,小石是离不了烟,开复倒是乖很多,在家里很少抽。

还记得有次聚会,大家伙抽烟喝酒,开复谈起抽烟就开始回忆年轻时不懂事的自己,一只一只接着抽能抽一夜,后来到上海,肺里痰气湿气重,抽多了咳嗽地要把心肺肠子一并咳出来才罢休。“咳出血倒是成了王妹妹。”靳以笑着打趣他。“那靳哥哥给不给药吃?”开复就着这句反过来调笑他,又在众人面前闹了个大红脸。这时候巴金笑着咳了起来,萧珊忙不及递了手帕上前。

靳以侧身,“芾甘要是像我这样少抽烟身体自然会好些。”笑着看忙着倒茶的萧珊,“你说是不是,萧珊?”故意一如既往地提高拉长尾音。“我说不过你,靳大哥。不过大哥手里的烟可一点没动,怕是只抽着装装样子的吧。”萧珊爽朗地笑。此语一出,满堂大笑不已。

想着想着,靳以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屋外乌云漫布的天,掏出一支烟,开复听见动静,熄了燃尽的烟屁股,也起身走到一旁,掏出打火机,一簇火苗燃起,两支烟交缠着点燃,青色烟丝袅袅地往上飘,忽然寒风侵入,又散了。香烟夹在靳以右手的食指中指间安静地燃烧,熏黄了他的指甲。“许是我带的好头,写下了玩弄感情爱慕虚荣和物欲的都会少女,先前还说着吸烟的性别特权,自己也着了道,旁人便以为我也是如此大男子主义,和一般酸儒没两样。哪怕后来我的《圣型》中玛丽安娜那样的独立坚强有力量,仍是被批评家们骂的狗血淋头一无是处。我这又是何苦来?”像是问开复又像是问自己,语气悲凉。“想着哪日退休封笔多好…”说着破天荒的抬手,不熟练的猛吸了一口,呛得涕泗横流,巨声咳嗽。开复夺了烟,弹去灰白色的烟灰,熄灭。“先生,写文章不求立身于世,而为有所表达。言者多则易于取厌,言之激则难于乐受。先生文章言辞激烈澎湃但词意含蓄,怕是读者不能完全理解而非作家之过。批评家的意见向来大多是哗众取宠,不可当真…先生还是放宽心吧。”随后也熄了自己手中的烟,把微微阖上的窗打开透气,转身搂住了闷闷不乐的爱人。

“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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