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的葵花

【楼诚/东凯】他和他

PS:填之前的梗。。。电脑才修好。。。大学梗会更的相信我（严肃脸）还有百粉点梗会写的，不要大意地给我小红心小蓝手叭=3=

周末，往往是学生参加各种活动的最佳时间。

某敬老院进来了两个中戏的学生。

当明诚看到两个学生的脸时，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心有了波动。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进门，轻喃：“大哥…”

思绪飘忽到充满了血色的那天。

明楼早在死间计划后不久为了掩护阿诚和明台自我暴露踏上了刑场，傲气地赴死。行刑是面向大众的，明诚乔装混迹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血色染透了当初在法国定制的白色衬衫，高档丝料被各种刑罚划烂。他就高傲的站在刑台上，意气风发，仿佛是那次站在演讲台上，像极了以前在伏龙芝受训的院子里那棵树，经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却依旧挺立着。

现在孑孑茕立于天地之间的明楼，还是那样傲然，没变。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他始终是明楼。

明楼死前是笑着的。许是对社会的讽刺，许是即将与明镜相遇的喜悦，许是终于走到阳光下的释然，亦或是对自己…那笑眼…分明是给自己的。明诚不敢再想，自己得走了，带着明楼和明镜未完成的理想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明楼死前安排好了一切，包括未知的一切。明诚由于潜伏工作的成就，再加上文革时期投奔早已在法国定居的明堂，幸免于难。明台见改革开放后国内形势好转便接回了心心念念故土的明诚。只是人刚到北京，明台先一步撒手人寰。

接二连三故人离世，明诚心如死灰，求着侄子侄女们把自己送进养老院，望着草草了结一生。

命运眷顾，所幸政府尚未忘记他们的功勋，给明家正名，对明诚也很是眷顾。

明诚拄着拐一瘸一瘸地走出房间，院子里已经有一些青年学生在忙碌了，新来的两个人正听着一个老人说话。明诚知道那个老人和自己一样，孤身一人，但就是由于孤身一人精神不正常，唠叨不休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方言，靳东和王凯尴尬的面面相觑。明诚笑了笑，坐下来向东张西望的王凯招招手。王凯见坐着手的老人虽然年老，但是衣着讲究，面相温和，气质如兰，那双鹿眼昏黄却清澈。也没多想就乖巧地拉着靳东走到明诚旁边坐下。明诚看着他们的脸，微眯着眼打量，先开了口：“你们好啊后生。那个人啊精神不正常，不要理他啊。”王凯笑着回：“谢谢老先生指点。听口音，先生不像本地人啊。”一句久违的“先生”乱了明诚心神。“原籍苏州，在上海长大。其实我是被我家先生收养的，这位小友长相和我家先生年轻时如出一辙，而你啊倒是像极了年轻时的我，有缘，有缘啊。”两个年轻人看着老先生提到自家先生眼里闪现的一瞬光亮，有点摸不到头脑。靳东大着胆子问：“那么老先生可以给我们讲讲您与您家先生的故事么？”明诚愣住，满腹的话想要讲述却又无从切入，沉默了一会儿，掏出自己的钱包。钱包一看就可以进博物馆了，皮质甚好，虽磨损有些厉害，却可以看出主人的珍惜。钱包夹层有张皱的黑白四人合照，三个年轻男子如青松般挺立在一个优雅的女士身后，其中两张脸与靳东和王凯却惊人地极为相似。靳东有点懵，王凯直接瞟了好几眼照片和靳东，边看边惊叹造化弄人。明诚看着靳东，眼底涌上一阵哀伤，低沉悦耳带着点姑苏口音的声音响起：“当年我还是先生家仆人的养子……”娓娓道来的故事承载了太多血与泪，跌宕起伏的情节让靳东和王凯入了迷，听得津津有味，眼睛发直。明诚给眼前的两个后生讲着他和明楼共同守护的家与国讲着他和明楼的信仰讲着过去的美好时光。原本迟暮之年的老人体力就跟不上，明诚却撑着讲了很久。午饭时间到了，刺耳的铃声提醒着老人们就餐，靳东和王凯该回去了。明诚坚持把他们送到门口，像看着自家孙儿那样慈祥温润。见他们走远，咀嚼着靳东告别时无心说的一句“下周我们还来看您”，抹去眼角的泪：“大哥…”

距离上次见老人已经过去一周了，王凯拉着靳东再次回到养老院，却得知老人在他们走后不久就过世了，手里还攥着那张黑白照片，无声无息，面带微笑，一如当初进养老院时的淡然。许是明楼泉下有灵想老先生的陪伴了吧。靳东这么想着劝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王凯。

“大哥…我想你了”